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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有一品行,丫头里绝无,小姐里罕见,难怪贾宝玉对她情有独钟

来源:朋友圈生活 时间:2023年02月25日 19:20

原标题:晴雯有一品行,丫头里绝无,小姐里罕见,难怪贾宝玉对她情有独钟

红楼人物,贾宝玉是核心,围绕着这个核心,以和他血缘亲疏、关系远近、感情交织,多角度,分层次,从日常琐事展开,描述了一幕幕的世态炎凉、悲欢离合的故事。

和贾宝玉感情纠葛比较深的,一共有四位女性,从等级的角度划分,薛宝钗和林黛玉是贾宝玉正妻候选人,而袭人和晴雯是妾室的备选。从价值观或者精神需求上来说,晴为黛影,袭为钗副。现实和理想的博弈,个人和家族的平衡,《红楼梦》里围绕着贾宝玉私生活的故事,无外乎就是这两个方面。

不谈钗黛,今天只论袭晴。无论是着墨量、地位、现实里的重要性、承担的责任,晴雯都无法和袭人同日而语。尤其是袭人非常早就和宝玉有了亲密关系,这件事虽说知晓的范围有限,但宝玉身边的人全都是知道的,连林黛玉都知道,动不动开袭人的玩笑,叫她嫂子。端午节后,袭人又被王夫人直接提拔为姨娘,虽说没有下发正式任命的红头文件,但其实际的地位、待遇就是姨娘的标准。在荣国府众人的心里眼中,怡红院的女一号当然的袭人,而晴雯,她在人缘上也不能比肩袭人,不过是和麝月等处在同一水平线上。

可是在宝玉的心里,三十回晴雯撕扇是拐点,三十四回送帕是分水岭,袭人和晴雯的重要性在宝玉的心中悄然变换了位置,他不再对袭人无条件信任,对晴雯也完成了从主奴、玩伴到亲密友情、知己的转换,两个人很长时间里,并没有明确地发生男女情愫,但是,彼此的感情是确定而真挚的,这一点,两人不需讲明,岁月早就为他们做好了备注。

可以这么说,荣国府里,有存在感的丫鬟何止上百人,但在贾宝玉心中第一重要的,就是晴雯。这一点,在小说第五回贾宝玉游太虚就非常地明确了。晴雯是宝玉打开的金陵十二钗之册的第一册第一人。袭人,是排在晴雯之后的。这当然是曹雪芹的排位,依据就是其对于贾宝玉的意义的轻重。

各方面都不占优的晴雯,凭什么排在袭人之前呢?

其实晴雯夭亡后,贾宝玉祭她所做的《芙蓉女儿诔》给出了清清楚楚的答案:其质金玉不足喻其贵,其性冰雪不足喻其洁,其神星日不足喻其精,其貌花月不足喻其色。

质性神貌,质为首。《红楼梦》时代对于女子的最高标准是四德:德言容功,德为先。曹雪芹用“德”来定位的一是宝钗,二就是袭人,说她们贤德、贤良。贾宝玉的标准不同,当然,贾宝玉的标准就是曹雪芹的标准。贾宝玉第一看重的是女儿的金玉之质,高洁的品性,还有纳日月之精华的神采,然后是容貌气质。他更重视精神、性灵和神采。总之,和那个社会的主流要求重点不一样就是了。

所以,晴雯之所以能列金陵十二钗又副册第一位,就是因为她的金玉之质,冰雪之洁,日月之精,花月之色。而且处于这四项最顶级的位置,这四项,不要说是丫环,就是正儿八经的主子小姐,在红楼众多的人物里面,又能找得到几人呢?用这四条一一衡量,符合标准的,有黛玉、妙玉、探春、湘云,除此,还有谁符合呢?

怡红院里的丫环,可以说每一个人都存有将来成为宝玉姨娘的梦想,连粗使的丫环小红都想办法引起宝玉的注意,不过是给宝玉倒了一次茶,被秋纹碧痕两个骂了个狗血淋头。有资格进宝玉房间和卧室的丫环大约有七八个,这里面将来有可能成为宝玉屋里人的最多一两个,已经是竞争激烈了,她们之间有斗争,但在面对比她们地位低的丫头时,她们就抱团一致对外了。对小红如此,对坠儿、对柳五儿也是一样。

一般的读者只知道袭人和宝玉有男女之实,其实碧痕与宝玉应该也是有故事的,她伺候宝玉洗澡,一洗就是好几个时辰,地上的水淹了半个床腿,床上席子上也汪着水。这个澡是怎么洗的还弄得着说吗?还有元宵节麝月在怡红院看屋子,宝玉选择陪着她,两个人说话,宝玉为麝月篦头,晴雯进来看见就笑了,说交杯盏还没有吃,就上了头了。这个话的言外之意是两个人的关系不寻常。这些都是小说明明确确写出来的。

这些细节表明,怡红院里的这些女孩子们,她们对于能和宝玉建立亲密关系是不排斥的,甚至这是她们的阶段性目标,是她们改变阶层和命运的重要台阶。晴雯当然也是有机会的,端午节,宝玉要求和晴雯一起洗澡,晴雯拒绝了,说不敢惹爷。从袭人回家葬母,一直到晴雯被逐之前,陪侍在宝玉卧室的,一直都是晴雯,要说和宝玉进一步亲密,甚至和宝玉保持住这样的关系,没有人比晴雯更方便。但是,晴雯和宝玉,从头到尾都是干净的。没有越雷池一步。特定的环境,客观的阶级属性,包括贾母对于晴雯的定位,都暗示晴雯与宝玉才是最有可能更进一步的那个人。可是事事恰恰相反。

晴雯和宝玉的关系,的确不是怡红院其他人可以类比的,她与宝玉深度契合,她赢得了宝玉最深的敬重和怀念,最后她也的确和宝玉完成了爱的确认,只是,芙蓉女儿来的干净,去的冰清玉洁。质本洁来还洁去,同样也可以用来形容晴雯。

我是屏山,欢迎点评、关注。为您研读《红楼梦》里的真故事。

参考原著:甲戌、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人民文学出版社120回《红楼梦》

图片来源:清 孙温《绘全本<红楼梦>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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