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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构，科幻与女性主义……文学是如何介入现实的？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3年04月22日 17:51

原标题：虚构，科幻与女性主义……文学是如何介入现实的？

4月22日上午，第十一届春风悦读榜公布之前，钱江晚报x浙江新华，在杭州举办了一场文化沙龙。本期沙龙探讨的主题是“虚实之间”。

围绕“文学可以现实做什么？”“科幻为什么变得如此重要”“当我们说女性力量”等话题，毕飞宇、阿来、叶舟、徐则臣、毛尖、路内、乔叶、刘洋、苏七七、林棹、梁清散、戴浩然、张潇等作家，展开谈话。

文学可以为现实做什么？

在现实和虚构之间，读者和作家们的共同想象，构成了一个时代和一个时代的文学。我们都不会否认阅读的作用，但是常常疑问，文学到底可以为现实做什么？

沙龙现场，主持人向作家毕飞宇和阿来提问：“是不是所有的写作者，都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完成对现实的一种独到表达？”

回答这个问题，毕飞宇认为，文学表达千方百计去做的一个事情就是“做加法”，“运气好，我们所有的+汇在一起，能得到++，这就是时代性；能力更强，还能得到+++，那就是民族性；运气更好，才华更够，能得到++++，那就是人类性。”

阿来觉得，文学的基本原理是人基于对现实、生命状态的不满意，对外发布的表达，“如果是政治家或者是别的职业，他们会采用其他方式，来修改不满意的现实生活。”作家的话，就是进入一个文字的世界，用想象力和理解力，去表达，去不断修正自己，“修正是一个不断地想象，不断地产生期待的过程。”

在路内看来，文学或者读者对国内作家还是有要求的，希望作家能参与现实，“但什么是现实？这个问题要放到作家的案头上来讲，它不是一个抽象的词。”

徐则臣觉得，文学干预有两个层面，一个是现实层面上的文学干预，一个是文学层面上的现实干预，他提到，1981年，《百年孤独》作者马尔克斯创作了一部《一桩事先张扬的凶杀案》，刻画的是30年前他的一个朋友在全镇人面前惨遭杀害的真实事件，引发轰动，引起剧烈反响，“我理解这就是文学意义上的干预现实。”

科幻为什么变得如此重要？

本期文学沙龙同时邀请了物理学博士、《未来宇宙系列》作者刘洋，科幻研究者梁清，科幻作家戴浩来谈一谈“这几年，科幻为何越来越热？”

刘洋说，任何文体小说的热潮，肯定是有最优秀最顶尖的作品带动的，“如果没有刘慈欣的科幻，中国没有《三体》和《流浪地球》这些作品，很难想象国内会有科幻热潮。”另外，科技的快速发展、城市化进程加快，为科幻小说热潮提供了时代的必然性，“但是要让一个文类变成热潮，还是要靠优秀的作品，这才是根本原因。”

作为一名科幻编辑，戴浩然感受到的是，近些年确实涌现出了非常多的优秀科幻创作者。从他个人角度来看，科幻在当下或未来成为读者的刚需，是因为它可以更好地帮助创作者、读者，建立自己的主体性以及确定他们在这个时代的未来价值。“科幻的热潮，是一个时代读者们的选择。”

谈到科幻能给中国读者带来什么？梁清散介绍，科幻是西方舶来品，1900年左右传入国内，最初是模仿，后来中国开始建立了属于自己的风格，“不同文化环境下写出来的科幻，肯定是不一样的。中国科幻的特点，是有我们自己的内核在（故事）里面。”

身为编辑的戴浩然觉得，科幻本质上是一种优秀的文学类型，读者阅读一本书，可以抵达更广阔的、没有感知到的世界，“我想这是科幻文学的作用和魅力所在。”

当我们说女性力量

当代世界，谈论文学，一定不能不谈女性主义题材的文学。今年2月，作家易小荷推出了新作《盐镇》，她采访了12位来自于四川自贡的乡镇女性，了解她们的生活现状。这本书自出版以来，热度不断，持续在文学界引发讨论。

本期文化沙龙，主办方特别邀请了林棹、乔叶、毛尖、苏七七来谈一谈“文学中的女性力量”。

小说家林棹创作过多部以女性视角为主的文学作品，她自认，写作经验不算长，但目前的确经常会被人问到“创作中的性别问题”。林棹说，她觉得每一个创作者坐在桌前开始写作时，都有一个先天和后天的局限，有时是母语，有时是过去，有时是性别，“理想的状态是不断突破这些限制。”

华东师范大学国际汉语文化学院教授毛尖从国家社会进程的角度谈起，觉得为女性争取一份力量是必要的，包括这一届春风悦读奖还专门设立了女性文学奖，“这是好事”。另一方面，她也担心，热潮将女性主义田园化、或者恐怖主义化，“比如说，讲到人性问题，都和女性主义叠加起来。如果不能将女性主义抽出来讨论，容易拳打脚踢，将女性主义污名化、简易化。”

扬子晚报/紫牛新闻记者孙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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