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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听每一片花开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3年07月06日 09:32

原标题：倾听每一片花开

家有阳台，面积不大，平常摆放有几盆绿植。年前，从花市买回两盆花卉，一盆蝴蝶兰，一盆仙人指，专门置于有万向轮的托盘上，明显比其它绿植高出许多，这样红绿相配，倒也使得小小阳台平添了不少生机和亮色。

仙人指和蝴蝶兰都呈半开放状态，己开的也不张扬，只稍稍露了个眉眼，待开的花蕾则簇拥着，藏着大半个脸颊，静待一场温柔的洗礼。仙人指茎节粗壮而厚实，半尺高，嫁接有两层，用彩铁丝架支着，每层由若干扁平的变态攀苯节相联成枝，花蕾从第二、三节变态茎长出，因其变态摹形似指甲，故名仙人指。仙人指的叶片边缘呈波浪形，很是光滑，周边都没有毛刺；开出的橘红花朵向下低垂，看上去有点像灯笼花，而且花朵完全开放以后，它的花瓣会向上打卷，仿佛庸懒的睡美人似的。

蝴蝶兰的花盆选择桶形的青釉色，由九组单株组合而成。叶子呈卵形或椭圆形，革质而有光泽，叶面有纵向的凹槽。叶子的颜色比较深绿，质地坚韧，能够长时间保持清新。花朵呈紫色，花瓣厚实而肥美。其花序很长，一般有3-4朵花，有时更多。花序顶端是一朵较大的花，周围是几朵较小的花，整个花序的形状和轮廓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时近腊月，妻子忙着擦玻璃、抹桌子、洗被褥、购年货等，而我，之外的重要一项活计，便是煮一杯青茶，待一树花开。清晨，给这两盆尤物洒一点清水，心中暗暗鼓励它们多多生发；中午，则为它们松一松土，转一转采光方向；晚上，再用目光殷切嘱望，难舍难分似的。幸而整个腊月和正月，阳光明媚，气候宜人，仙人指和蝴蝶兰也格外争气，你追我赶，竞相吐蕊绽放，蝴蝶兰紫得鲜艳、富贵、大气，小巧的花朵高高低低，错落有致，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仙人指则红得柔软、妩媚、娇艳，层层叠叠，密密麻麻，恍若梦境一般。小小的阳台，因了这两盆常开不败的花卉，弥漫着香气，充盈着仙气，散发着阳气。来窜门的亲戚朋友也都惊讶它们怎么开得如此红火，如此浪漫！读研的女儿本不好花草，但这次破例拿起手机拍了视频转发，嘴里还“哇塞！好美”赞叹不止。

以前我也买过类似年前开花的花卉，但不久，不是无缘故的枯萎而死，就是浇水过多烂根而亡，连正月十五不到，就被扔进垃圾桶。弄得妻子也没了信心，常提醒我，咱家养不了娇滴滴的鲜花，就侍弄常绿耐阴植物吧，省事省心，有个点缀就行。我是心有不甘。因为一直喜欢鲜花的热情奔放，鲜花的绚丽多彩，鲜花的暗香浮动，鲜花的曼妙温存……沉浸于花海绿州的那种心旷神怡，那种澄清明净简直无以伦比！逛商场太挤，观景点太累，远不如赏一枝花品一缕香，来的实在又有趣。

就像这仙人指和蝴蝶兰，不仅卓然于阳台，独领风骚于其它植物，使寂寂的庭室变得饶有风味，每一个普通的日子也都变得不凡。一个阳光温熙的午后，我端坐桌前品读书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落在那紫的、橘红的花瓣上。此时，它们也正沐浴光照，从枝到叶到茎，无不散发着朝气，亮晶晶、绿油油、红灿灿，撑起生命最璀璨的光环。当夜幕降临，踱步阳台，深情回眸那紫的深沉、红的通透的两个尤物，让疲倦的眼神滋润下来，让躁动的心神宁静下来，倾听每一片花朵对白昼的表白，对黑夜的深情。不是“啪啪啪”拔节生长的巨响，而是如泣如诉温言细语的呢喃！也许花有些卷，叶有些缩，但生命的状态依然昂着，站着，挺着！目光远去，窗外万家灯火万赖俱寂。蛰伏，又何尝不是另一种蓄势待发呢？

小满已过，两盆花依然不愠不火地开放着，有败了的，又有新生的，循环往复，一直灿烂着我的居室、我的心境，书上说它们的花期是两三个月，我不敢奢望它们花容永驻，但在我心中，花依旧，香如故。

□雷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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