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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条大赛（第19季）丨张树金：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跌宕起伏的命运——读吴丹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3年07月18日 10:55

原标题：头条大赛（第19季）丨张树金：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跌宕起伏的命运——读吴丹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跌宕起伏的命运

——读吴丹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文/张树金

重庆作家吴丹的长篇小说《人是活的》我先后看过两遍，脑海里总是忘不掉那个美丽的小镇姑娘陈五妹，以及围绕她展开的两男一女的感情纠葛人生命运。在社会发展变化的大潮中，凄美的爱情故事和卑鄙无耻的人性交织，跌宕起伏，发人深思。我查阅了自己那发黄的几本笔记，有些情节那么眼熟，于是提笔写了这篇文章。

三十多年前，陈五妹出生在一个相对富裕的家庭。父亲是电管所所长，是那时吃得开的典型人物。天资聪慧漂亮的五妹冲破了固有的重男轻女思想藩篱，成长为父母的掌上明珠；苏佳，也出身在一个相对富裕的家庭，他的父亲利用村主任便利条件，把村里的集体资产——长庆纺织厂演化为私有财产，苏佳从小娇生惯养沾花惹草风流倜傥，纠结一帮狐朋狗友，在服装市场摸爬滚打后去了沿海城市，后来接替父亲当上厂长；张老幺，出身相对清贫，从小丧父丧哥靠母亲拉扯长大，凭借参军练就的当时难得的驾车技术搞货运，勤劳勇敢仗义、爱心孝心满满。两个男人最大的相同点就是一个字：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踏破门槛的说客群里，有个性有主见的陈五妹坚决放弃门当户对的苏佳。中学时期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让她刻骨铭心，她认定那个救了她并背她回家的小哥哥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更何况后来这个男人从部队转业回来表现不错。大喜过望的张老幺其实心里也有阴影——为何下嫁于我？马路那么宽为何摔进沟里？是不是被人那个了？直到新婚之夜才释怀，从此拿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张老幺和陈五妹婚后的家庭生活十分甜美踏实。

但命运从一开始就把这两个看似不在一个频道上的男人抓扯在了一起。苏佳是一个对女性有强烈占有欲望的渣男，对五妹也夹杂着几分真心喜欢，却在对五妹实施第一次强暴时遇到了五妹的保护神。苏佳接替他父亲把厂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日子越过越红火，张老幺却遭遇车祸面临巨款赔偿。五妹恰恰在苏佳厂里管财务有接触钱的便利条件，为了自己心爱的丈夫免受牢狱之苦，她挪用了刚刚收到的货款，却在匆忙中丢在厕所门口被刚回来的厂长苏佳捡到了。她上了苏佳的圈套，在亲笔写下七万元借条后，在办公室被苏佳第一次强暴得手。那张条子成了陈五妹再次被胁迫的紧箍咒，成了她和张老幺解不开的噩梦枷锁。

苏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一改过去心急火燎的粗暴做法，多出几分绅士风度，在公开场合对五妹特别关照，让厂里的人对她另眼相看心照不宣。她却以为苏佳彻底变好了，她不知道这是个欲擒故纵长期占有随叫随到的手腕。

于是有了第二次。在酒精刺激下她鬼使神差坐上了苏佳的车，在一个偏僻处，再次被他得手。这次她没有反对，她要回了那张借条，还多了一份一刀两断的承诺书，她以为可以辞职可以摆脱苏佳的控制和阴影。没想到被自己的男人抓了个正着……

她是这个家的灵魂，是婆婆眼里孝顺的儿媳妇，是小儿子的好妈妈，是丈夫的幸福港湾。男人在第一次事件后心中的猜忌被激活了，新账旧账一起算，剩下离婚一条路。从此家无宁日，妈摔死了，儿子被锉刀误伤致死，男人报复性吃了“红嘴鲫鱼”后中风，嘴巴被拉在了左脸上，踏上了寻找离家出走的心爱女人漫漫长路。苏佳在企业大红大紫踌躇满志的时候遭遇极端诈骗，还犯下了强奸罪而锒铛入狱，人财两空。两个不同境况的男人几乎同时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扯平了。

如果说《人是活的》这本书体现在不屈不挠为爱情为家庭为事业的奋斗中，生活充满阳光充满希望。那么，到了无力回天的十字路口，人生有了诸多的不确定性，活着的人希望在哪里？小说没有给出明确答案。老幺寻找陈五妹长达十余年杳无音讯身患疾病。树倒猢狲散，苏佳似乎没有了东山再起的任何资源，他的结局也许就是刑满释放后怎么度过风烛残年。老幺和五妹还有希望吗？

作者写人物写故事写场景有很多点睛之笔。对老幺的外表性格刻画用了身材匀称、高挺的鼻梁透着英气、眼睛刚毅有神、一匹瓦、中山装、吃苦耐劳、脑子灵活、会经营等等看得见摸得着的关键词……而老幺父亲和哥哥的英年早逝，从拘留所出来抱着媳妇的异常感觉，长期局限在以车为生的缝隙里，都为悲剧的形成做了周密的铺垫，一步步把人逼向绝境考验人性。同时，让苏佳这样的坏人断子绝孙倾家荡产，被人痛打落水狗，去了该去的地方，体现了作者的爱憎分明。最终，两个男人悲催地走向了偏执走向了边缘化。

我曾经牵头侦查办理过多起经济领域的案子，其中有一起跟小说中棉纺厂以及投资公司有些相似，还在悬崖峭壁处一个鲜为人知的山洞里发现了一个现代“白毛女”生活的踪迹。这也间接印证了吴丹小说来源生活的真实一面，看到了张老幺的新希望。

《人是活的》主题鲜明，人物性格命运环环相扣，故事情节时代特征明显，阅读的代入感强。该部作品体现了作者很深的文学功底，体现了人的强大生存能力和人性的复杂。大浪淘沙，善恶有报，一息尚存，决不言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