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社会生活 “人巧极，天功错。奇矣！奇矣！”说的是……丨闵行情

“人巧极，天功错。奇矣！奇矣！”说的是……丨闵行情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3年07月22日 09:49

原标题：“人巧极，天功错。奇矣！奇矣！”说的是……丨闵行情

马桥拥有竹冈、沙冈、紫冈三条古冈身带遗迹，故为“三冈”。“马桥遗址是上海向超大型城市发展的源头，马桥是唤醒上海五千年历史文化记忆的一个开始”。

“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的第三季，我们邀请了闵行区实验高级中学的青年才俊来诵读《三冈水长》。今天，你将听到的是《顾绣，因钮恂言而传承》节选。

2006年，顾绣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录。从顾绣的形成到今天，其在上海的命运跌宕起伏。这一古老的上海民间手工技艺，由于一代代女红闺秀的传承和文人墨客的推崇，成为中华民族的民间艺术瑰宝。一起跟着声音，来了解一下历代马桥人为之付出了怎样的智慧和力量……

顾绣因董其昌而秀色

明代万历、天启、崇祯年间，在江南大地上风靡一种高雅、脱俗的民间刺绣——顾绣。顾绣的最初代表，是居住在上海县的松江府进士顾名世家族的女眷缪氏、韩希孟。她们的女红活动，意味着顾绣的发生和兴盛，开创了有别于寻常针黹的高雅的观赏性文人画绣艺。

当时已迁居松江城内的马桥人、明礼部尚书、大书画家董其昌，见到由他的弟子顾寿潜携来八件韩希孟新绣成的宋元名迹，求老师品题时，他眼观手扪，疑信参半，良久才发问：“人的技能何以能达如此水准？”顾寿潜向老师禀告了韩氏的绣绘经验：严寒酷暑、潮湿阴暗时不可进行，要拣晴朗明亮，天气宜人，心境舒朗时方可起针。崇祯甲戌冬（1634）为《宋元名迹方册》所写的跋文中，用这样一句话记录了董其昌当时的心情：“师益诧叹，以为非人力也。”

这位书画大家、鉴赏家缓缓提笔起毫，欣然为《洗马图》等八件宋元画作绣品题写了赞语。董其昌在题赞后，似乎意犹未尽，隔了不到两年的“丙子暮春”（明崇祯九年，1636），又再次撰写了整体评述韩希孟绣艺的题跋：“韩媛之耦，为旅仙，才士也。山水师予，而人物、花卉尤擅。水寒之誉，绣彩绚丽，良丝点染精工，遂使同侪不能望其颜色。始知郭景纯三尺锦，不独江淹梦中割截都尽，又为女郎辈针锋收之。其灵秀之气，信不独钟于男子。观此册，又过于黄筌父子之写生。望之似书画，当行家迫察之，乃知为女红者。人巧极，天功错。奇矣！奇矣！”

这篇跋文，是明代文人士大夫中，揄扬韩希孟个人造诣的经典，更是董其昌以历史俯瞰式的目光，从文化艺术的层面，开启了人们认识“韩氏女红”绣品的目光。

钮恂言山水画作（参加1936年全国美术作品展览）

就在顾绣声名极盛之时，也是濒危的阴影悄然笼罩之日。作为民族民间文化的手工技艺，自然灾害，时局动荡，战争破坏，乃至家族的兴盛衰亡，无不与之息息相关。崇祯十四年，顾寿潜、韩希孟家族已从松江城迁至上海县城露香园，此时大饥荒、农民起义军、清军撕裂了宁静的江南田园，道光二十二年（1842），伴随一场火药库的爆炸，昔日的风光繁华都化为废墟。

成为顾绣传承人

1936年，松江文人马敬时所作《松江简明史》中记载：“华亭之鹤，已不见踪影，顾绣颇负盛名，亦以失传矣。”

其时，马桥俞塘钮氏家族，钮永祥长女钮恂言小姐（1898.7—1972.8），是苏省第一代女中毕业生，并赴日本大学进修，专攻社会教育，获学士学位。她毕生酷爱中国书画艺术，1927年8月，邀请李清澜一起创办了上海女子审美学校，校址初在南市方浜路，后迁麦根路（今康定东路）48号，聘请沈钧儒兼任校长。

钮恂言十分喜爱江南民间艺术，对传统的顾绣技艺情有独钟。因此，在她创办的女子审美学校里，除设图画科之外，别具一格地设了一个刺绣科。江南女子向来喜欢刺绣，但当时苦无学艺之处，当审美学校传出招生信息后，吸引了上海城内诸多女子，为日后恢复顾绣技艺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钮恂言创办女子审美学校不久，就被松江松筠女校聘请担任校长。这里吸引钮恂言的是，松江是顾绣传承的根据地，有很浓厚的人脉基础，振兴这项上海本土民间文化特色项目，这里的天地显然比审美学校更广阔。于是，钮恂言携胞妹钮雅言赴任松筠女校，并亲自担任图画科教师，指导学生学习水墨、水彩和素描，为刺绣打好美术基础。

钮恂言（左）和胞妹钮雅言及外甥何明劲的合影

在她的主持下，学校安排出两大间刺绣专用教室，常设刺绣绷架56副，学生每周36节课时中，图画课6节，刺绣课多达16节，使她们有大量时间来掌握顾绣技艺。同时，她还设法从南通女红传习所聘请名师宋金苓前来任教，还将在审美学校担任刺绣科主任的盛襄调来任松筠女校的刺绣科班主任。

钮恂言的学生戴明教于20世纪80年代指导学生习绣

就这样，松筠女校形成了从校长到班主任到专家授课的教育教学体系，使顾绣传承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美学理论上得到新的提高，钮恂言和她的同事，为振兴和传承顾绣艺术培养了一批批人才，其中的戴明教成为当今顾绣在松江的代表性传承人。

日前，区政协办公室、区教育局、团区委和闵行区融媒体中心联合推出了“发现闵行之美”系列丛书诵读活动，将陆续邀请闵行区多所学校的青少年一起来读好书、善读书、懂历史、爱家乡，合力推动“闵行情”读书活动落到实处。

第三季，我们邀请了闵行区实验高级中学的青年才俊来诵读《三冈水长》。这本《三冈水长》文史汇编集，是“发现闵行之美”文史丛书“老巷陈香辑”的组成部分，主编顾福根先生是本土文化工作者，数十年来深耕于马桥文化历史的发掘。他收集、整理、撰写了大量关于马桥风物、民俗和历史故事，如今结集成这本《三冈水长》，让我们，也让后人能够较为系统地了解马桥，感受到这块土地从远古至今的魅力所在。

7月3日起，第三季正式开启，每个工作日的21:30，我们不听不睡！

一起聆听闵行声音，发现闵行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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