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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评论丨张昊：《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有希望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2年06月29日 17:01

原标题：文艺评论丨张昊：《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有希望

《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有希望

张昊

《人是活的》终于出版了，捧着这本厚厚的大书，我又想起了和它初见面的情形。最早收到吴丹老师的书稿，我看了一愣，“人是活的”，这不是一句“废话”吗？怪！后来发现不止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个，复审、终审、总编室、二校、三校、质检、市场部，所有接触过这本书的人第一反应都是：“怎么起这么个名？”然而，读过这本书的人，和我的反应也一样：“好，真好！”

比如送社內质检的时候，本来只需要抽检一部分，但是质检老师一看起来就入了迷，孜孜不倦地把全书看完了，还流了两次泪，说：“看这本小说就和看电影一样，有泪点，有中场休息，有局点。命运这个玩意儿就是随意安插，作家的职责就是残酷地把生活撕裂给读者，并理想主义地给世人以安慰。”

是的，看完这本小说，你就会觉得，再没有比“人是活的”更适合的书名了。

长篇小说《人是活的》约三十四万字，描写了改革开放初期，以“张老幺”“泡哥”“王荣”“陈五妹”“苏佳”等为代表的一批人物在经济变革中的种种人生运命。主人公张老幺是一个退伍军人，改革开放初期从事个体运输业务，辛勤工作，努力经营，成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但是后来因为车祸，遭逢变故，经济受挫，但张老幺并不气馁颓唐，又百般筹措，重新经营，后续又遭遇了两次车祸，转行经营餐饮又遭遇不当竞争，期间其妻子陈五妹也遭遇了种种人生不幸，后来张老幺又经历了母亲意外去世，独子意外去世，妻子发疯失踪等苦痛，但他在每一次遭遇常人无法承受的打击之后都顽强地挺了过来，并乐观地继续前行，因为“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有希望”。

小说作者吴丹，笔名了人，男，籍贯重庆，龙年生人，农民出身。少小，忙时务农，闲时为贩。尔后，参加工作，现已退休，曾出版诗词书法集《吴丹诗抄》。熟悉的人们都喜欢称他“了哥”。

吴丹复杂多样而丰富多彩的人生经历，使他的肚子里装满了故事。初见他时，已是若干年前了，五六月间，他着一件白色洗了很多次的汗衫，后背上还有着若干大大小小的破洞，其中两三个破洞颇有“融合发展”之势，似乎马上要变成一个更大的破洞。说实话，这个形象很难让人把他与一个成功的商人联系起来。惠风和畅，满座尽欢，他眯起眼睛，凝神摇首，便吟出一首意蕴悠长的诗来，这正是黄济人先生所命名的“了体诗”。

之后北碚作协的大大小小活动，尤其是有傅天琳老师参加的，吴丹与他夫人谭萍几乎每请必至。贤伉俪都是诗人，喜欢亲密地称傅老师“老师妈妈”。有一次铁厂沟李花盛开，漫山遍野，银白似雪，我们下乡采风。路旁农户鸡鸭正肥，其势赳赳，其声昂扬，引得吴丹食指大动。于是找农家软磨硬泡，买来鸡公，借好锅灶，山上采韭，田间采葱，亲自下厨，左右开弓，不多会儿就做出一盆色香味俱全的烧鸡公，使我们于春风里大快朵颐，心野酣畅。那次，我才晓得，他早年间开过饭店，此一番实属身手小露。

后来更知道他早年间当过警察，开过包装袋厂，搞过度假村……有一年在北碚的西山环线采风，他对我说：“这个地方几十年前我常走，那时候押着运化肥的车，刚好走到这里突然爆了胎，耽误了一夜。”后来在小说《人是活的》中读到主人公跑运输时遇到的种种艰辛，想来也是作者当年切身体会。这样的了哥，肚子里的故事自然是多而又多，他又极会讲故事，往往三言两语人物形象就跃然眼前，活灵活现；情节跌宕曲折，扣人心弦。更难得的是，他的写作基本都在那个小小的手机上完成，无论诗歌、散文，乃至这三十多万字的小说，一概如此。然而稿件里的错别字之类却寥若晨星，文字质量甚至比某些开帽子公司的“专家教授”好得多。所以，蒋登科先生说：“没想到外表这么粗犷的人，写出来的文字这么细腻。”

具体到《人是活的》，更是语言流畅，叙事严谨，结构精巧，机智诙谐，充满生活气息。所塑造的几个典型人物如“张老幺”“泡哥”“王荣”“陈五妹”“苏佳”等形象鲜明、性格突出、语言生动灵活。小说情节设计紧凑，层层推进，几条主线相互交织，将主人公悲壮、压抑的人生逐级解剖，又在他的心灵上逐级修复，渐次展示了一个善良而坚韧的灵魂。艺术化地记录并还原了在激情满怀的时代中奋力挣扎拼搏的人们，并对变革初期的一些社会乱象也进行了揭露和批判，对故事中那些作恶多端、多行不义的人物进行了否定，让他们得到了正义的惩罚。赞颂了坚韧善良的人物品质，弘扬了豁达且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作者把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健康进取的生存状态，善良厚道的为人方式，无私大度的处世原则，寄托在每个充满希望的生命身上。字里行间，凝练着写作者真挚的情感；冷峻的叙述之中，充溢着他对现实生活的多维关注和对人生的深度思考。

就我目前所知，凡是读过这本小说的，没有不为主人公命运击节感叹的，都说：“怎么会有这么倒霉的人！”事实上，小说的主要故事情节来源于现实生活原型，又经历了作者的艺术加工。正如蒋子龙所说：“生活的本来面目就是最好的小说。”的确，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事情，往往比小说更残酷，更曲折，比如《人是活的》，就已经给故事原型安排了一个光明的结尾。吴丹力图通过主人公乐观豁达的人生态度来传达一种温暖的人生态度，因此设计了主人公以德报怨的情节，如放弃了对杀子凶手的赔偿诉求，治疗、照顾仇人的母亲苏母、救助陌生人等，从而展示了一个面对生活逆境与不幸的人依然在努力回馈他人的关爱，积极温暖他人，传达了正能量。作者通过主人公的不幸生活经历，以及与悲剧命运的坚韧抗争，反复展现了他坚强而乐观的生活信念：“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有希望。”

正如中国作协主席团成员、重庆市作家协会荣誉主席、国家一级作家黄济人在本书的序言中所说：“人是活的，就要活出样子来，吴丹把积极的向上的精神风貌，把健康的进取的生存状态，把善良的厚道的为人方式，把无私的大度的处世原则，寄托在每个充满希望的生命身上。他同情弱者，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讴歌强者，劳动光荣，勤劳致富；对于玩世不恭者，吴丹也会苦口婆心、竭力相劝：莫要践踏生命，不可浪费不可再生的资源。是的，《人是活的》是本启示录，也是本警示书，至少我已经知道，热爱生活，需要从热爱每一片树叶开始，因为只有这样，生命之树才能长青，生活之树才能长绿。”

文不尽意，也正如济人主席所说：“别人写小说往往从短篇写起，吴丹却从海南岛抱回一砣又重又大的连二石，砸在嘉陵江中，激起了重庆文坛的声响与水花。”现在这第一砣“连二石”已然呱呱坠地，他的下一部长篇小说《山重水复》也已经怀胎数月，让我们期待吧，期待了哥在重庆文坛涌起浪波，走向涤荡浩渺的春风与大海。

（张昊，重庆市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新诗学会会员，北碚区作家协会副秘书长，现供职于西南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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