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龙踪 | 《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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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论者、天文学家卡尔·萨根曾经在其《伊甸园的飞龙》说过：“许多文化的民间传说中都有龙的神话，这可能不是偶然的。”很长时间以来，龙的形象一直吸引着考古学家、历史学家、甚至还有心理学家的兴趣。纵观历史，龙在许多文化和文明的艺术、神话和民间传说中都出现过，有些是独立出现的，有些是文化之间互相影响的结果。在不同文化中，龙的形象和寓意有很大的差异，但也有很多共通之处。在今天的西方人眼中，龙的形象是古色古香的传统装饰品。对于今天的中国人来说，龙的形象浓缩民族历史和古代哲学的全部意义，已经成为种族和文化自然的、至高无上的象征。

按照中国传统的十二生肖循环纪年法，2024年是龙年。人们对龙的关注空前高涨，建筑、服饰、艺术和考古等领域中龙的形象，以及龙在英文中的翻译方式，这些都成为跨年期间热门的话题。对于中国龙的形象，人们相对比较熟悉，本专题将以不同时代和文化为线索，以图文相结合的方式，简要介绍一下中国之外龙的形象及其演变。

《吉尔伽美什史诗》中的龙

《吉尔伽美什史诗》创作于公元前2000年左右，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历史，是已知世界最古老的英雄史诗。故事主要围绕乌鲁克国王吉尔伽美什和他的朋友恩启都之间的友谊展开，真实生动地展示了古代两河流域的历史面貌。

史诗第二部分讲述了吉尔伽美什和伙伴恩启都杀死胡姆巴巴（Humbaba，又译为洪巴巴，又名Huwawa，即胡瓦瓦）的故事。胡姆巴巴被描绘成一个体型巨大的可怕怪兽，身上覆盖着鳞片，长着狮子腿、鹰爪和牛角，尾巴像一条蛇，并且嘴里还会喷火。从以上这些特征来看，胡姆巴巴完全符合传说中关于龙的描述。

胡姆巴巴被风暴之神恩利尔安排守护神圣的雪松林，而一心想着要建立功勋的吉尔伽美什在恩启都的陪伴下，前来砍伐雪松林中的树木。双方之间的冲突就此展开。吉尔伽美什哄骗胡姆巴巴，承诺把自己的姐妹送给它作为妻妾，让它主动放弃自己的七个保护光环，并乞求太阳神沙马什的帮助。在太阳神的帮助下，吉尔伽美什击败了胡姆巴巴，并在恩启都的怂恿下，不顾胡姆巴巴的恳求，将其杀死。最终，吉尔伽美什带着最好的雪松树和胡姆巴巴的头颅，乘着雪松树做成的木筏返回了乌鲁克王国。

古代近东文明对后来西方文明的方方面面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从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到后来西方神话中龙作为宝藏看守者的原型，也可以看到从古希腊一直延续到中世纪的屠龙神话的原型。

作者简介：

马百亮，山东曹县人，上海海洋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历史学博士，曾两度荣获韩素音国际翻译奖，教书之余，主要从事社科历史类图书翻译，已出版译著三十余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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