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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难题”引发了一个道德难题，正义和善哪一个更重要？

来源：朋友圈生活时间：2022年09月08日 18:38

原标题：“电车难题”引发了一个道德难题，正义和善哪一个更重要？

很多人都应该听说过著名的电车难题，大概说的是，当一辆飞驰的电车就要撞向铁轨上的五个人，情况非常紧急，而你刚好可以推一个正在天桥上散步的无辜的人，去阻止电车，牺牲一个人生命来挽救五个人的生命，这样做是正当的吗？这是道德伦理哲学的一个难题，它的难点在于，这个思想实验触及了一个千古道德难题：“正义和善”，哪一个更重要？

哲学家罗尔斯在《正义论》中说：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就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罗尔斯是20世纪著名的哲学家，可能很多人都听过他提出的“无知之幕”，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曾经说：“罗尔斯几乎以一己之力，复活了政治和道德哲学”。之前在刘擎老师的“西方现代思想”专栏中，也详细介绍过罗尔斯的思想，我之前还做过一期视频推荐过。

罗尔斯认为，正义是社会美德的最高美德，正义的首要性和正当性真的可靠吗？哲学家桑德尔提出了质疑和反驳，桑德尔是如何反驳罗尔斯的“正义论”的，他又提出了什么伦理道德主张？这是当代两大主流道德哲学的碰撞，接下来，我会用一个系列的视频，来介绍当代著名哲学家，迈克尔·桑德尔的哲学思想。在具体展开桑德斯的思想之前，我们还是先来简要介绍一下桑德尔的生平，以及聊聊“正义”的历史。

迈克尔·桑德尔是当代著名的哲学家，1953年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1975年毕业于布兰迪斯大学，一开始专业是政治经济学，后来转向政治哲学，在英国牛津大学获得政治哲学博士，后来受聘于美国哈佛大学，教授政治哲学，是美国人文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当代著名社群主义代表哲学家。从1980年开始，桑德尔在哈佛大学讲授“正义”课，成为了哈佛最受欢迎的课程，截止2013年，有超过1万4000名学生修读了他的课程，创新了哈佛大学的历史纪录。

1982年桑德尔发表了他的代表作《自由主义与正义的局限性》，挑战了罗尔斯的“正义论”思想，由此声名鹊起，后来有出版了多本哲学著作，包括《正义：该如何做是好？》《反对完美》，还有《精英的傲慢》等等书都广受好评。桑德尔还曾经多次到访中国，其中，2012年他先后在厦门大学和北京大学演讲，都受到了热烈的欢迎。据说在厦门大学演讲，可容纳近千人的报告厅，座无虚席，主流媒体评价说：“通常只有好莱坞明星和NBA球员才能享有这样的受欢迎度”，可见桑德尔的人气之高。

桑德尔研究的哲学主题是“正义”，那什么是正义呢？当然，“正义”首先是一种高尚的道德品质，是指一种具有公正性、合理性的思想、观点、行为和制度，这个概念横跨了伦理道德哲学和政治哲学两个领域。正义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概念，它最初来自于人们对“平等”的追求，但随着人类文明进程的发展，正义的内涵发生了很大变化，总体上，正义可以和“公平、平等、公正，正当”等词通用。

在我国古代思想中，儒家思想和墨家思想的“正义观”都非常看重“义”，一件事是正当的、有道义的，也就是正义的，孔子说：“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孟子说：“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墨子说：“万事莫贵于义”，没有什么事情比正义更加可贵。相较于儒家思想更看重“仁”，墨家思想更看重“义”。

“仁”是一种内在的善，而“义”是一种外在行为的正当性，它们都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德行，也是我国文化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在汉语中就有大量的成语典故，比如：舍生取义、见义勇为、正义凛然、正义之师等等，我们评价一个人“不仁不义”，就是对一个人道德品质的极大否定。

我们再来看西方哲学，在古希腊哲学中，“正义”也是一种高尚的道德品质，在柏拉图的“理念论”中，“善”是最高的理念，而”正义”也属于善的理念。所以，在柏拉图的思想中，善才是最高的价值追求。柏拉图认为，正义的本质是一种和谐，更多的是体现在城邦治理中。在《理想国》中，柏拉图把正义分为国家正义和个人正义，个人正义意味着理性、激情和欲望的各尽其责，对于城邦来说，正义意味着，有智慧、勇敢、节制的人各司其职。简单来说，柏拉图认为，人们按照自己的等级角色做应当做的事就是正义。

相较于柏拉图把正义看成是一种善的理念，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则更看重“正义”的实践意义。在亚里士多德这里，正义主要体现在人的行为中，公正或者正义就是给予一个人应得的。但为了决定谁赢得什么，我们还需要决定，哪些德性是值得尊敬和奖赏的。如果我们不首先反思哪种是人们最想要的生活方式，我们就不能明白什么是公正的或者正当的行为。所以，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公正是以某种目的和动机为前提的，要评价一个行为是否符合正义，要考察这个行为需要考察这个行为背后的动机和意图，看看它是否符合德性。

好了，今天我们简单介绍了桑德尔的生平，以及东西方古代思想家们对“正义”的不同理解，下一期内容，我们具体来看看：正义和善究竟有什么区别？我们下一篇文章接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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